巴塞洛缪努力憋气,哭得太厉害,想停下来也艰难,而且阁下抱他诶,抱他在怀里拍拍诶,这让虫的眼泪怎么停下!
安加斯掏出手帕,为巴塞洛缪擦干净眼泪,嘴上还哄他:“你看,你送我的帕巾,我一直带在身上,快擦擦眼泪。”
温士顿实在眼酸这样的场景,不愿再待在这里,低声道,“阁下,我去撤回重签《雌侍拒绝书》的申请。”过来的路上,他已经提交了流程。
安加斯却回头叫住他,“不用撤回,提交上去吧。”
巴塞洛缪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还在边哭边感慨自己跟阁下,果然是天定的姻缘,这么绕了一大圈,还能在一起,不得不说这简直是奇迹,他们以后一定能生很多很多小虫崽然而突然听到阁下的话,巴塞洛缪一下子吓得哭声都停了,还打了个嗝,抬头眼巴巴看着安加斯。
这红红的狗狗眼,安加斯摸了摸他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一如既往,“雌侍拒绝书还是要签的,我会娶你做雌君,我的雌君。”这里雄保会的虫太多,说唯一未免给小巴尔惹麻烦,而且承诺是用来实践的,嘴上说说的话可不值钱。
巴塞洛缪整个虫已经呆住了,他之前只以为自己能嫁给安加斯阁下,已经是他做过最美的梦了,哪怕是雌侍,而现在阁下在说什么,雌君,他会是安加斯阁下的雌君,他脑子乱糟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是吗?”
他的手无意识在口袋摸索,试图找到他之前给阁下准备的珠宝,他当然什么都摸不到,“我应该准备一点好东西的,虽然什么都配不上您,但是您知道的,我应该向您求婚,在最奢华的游艇上,用最璀璨的宝石”
安加斯挑眉,求婚这种事当然得雄虫来,虽然事发突然,没做太多准备,但他还是想尽量给小雌虫仪式感,想了想,他转身问温士顿:“你能帮我们录像吗?我想记录下这一刻。”
温士顿:“”不能哭,不是谁都像中间那个傻子一样,哭成那样也有雄虫要的,他掏出智脑打开全息录像,调整好虫像追踪模式,点头示意安加斯可以了。
安加斯也已经低声哄好了小巴尔,让他尽量平静下来,“整理一下自己,录像呢。”
虽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巴塞洛缪还是下意识擦干净脸,对着智脑整理好头发跟衣服,看着自己因为没有护理而缺乏光泽的皮肤,心里懊恼,一转身却看到阁下正看着自己笑,巴塞洛缪一下子又羞涩起来,阁下真是,笑得这么好看做什么,眼睛里简直像有星星在闪烁。
安加斯也整理了一下衣领,轻咳一声上前:“巴塞洛缪·本森·契布曼先生,欢迎回来,走之前我跟你说过,我有话要对你说,”巴塞洛缪哭过的眼睛亮晶晶的,屏息等着阁下接下来的话,“在我的想象里,肯定不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环境也完全不合适,但真正到这个时刻,我发现那些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你。”
巴塞洛缪紧紧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泪失丨禁的体质麻烦,但阁下看向他的目光,包容极了。
“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但每次相遇都让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虫。”安加斯笑了起来,“或许我对你了解还不够多,但关于你的一切,都让我开心,我确定我喜欢你,喜欢到想要进入你的生活,探寻更多的你,希望余生每一天都有你相伴。”
安加斯取出那只小小的粉色独角熊,单膝跪下:“虽然我没有戒指,但是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小熊先生,契布曼先生,看在小熊先生的份上,你愿意嫁给我吗?做我的雌君。”
阁下跪下了!巴塞洛缪被吓得当即也要跪下,却在阁下温柔摇头的注视下,硬生生克制住了腿软,他已经激动到说不出话,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哽咽,尝试好几次,才在阁下耐心的等待下开口,“我以为能遇到您,就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但是现在,求婚,阁下您没办法想象我有多幸福。”
巴塞洛缪实在忍不住,也跪了下来,他跟阁下面对面,伸手接过那只粉红色的独角熊,“我一万个愿意嫁给您,不是因为小熊先生,当然我很喜欢很喜欢小熊先生,我是说,我愿意嫁给您,我希望用我的余生,尽我所有的努力,让您也幸福。”
小雌虫一如既往地坦诚,让安加斯笑出了声,他扶着巴塞洛缪站起来,顺便往前凑了凑,几乎抵住了巴塞洛缪的鼻尖,“那我可以吻你了吗?”
巴塞洛缪再次屏住了呼吸,雄虫阁下带着笑意的声音近在耳畔,他结结巴巴小声道:“可可以的。”
雄虫的唇轻轻落在小雌虫的唇上,一触即离,巴塞洛缪还没来得及遗憾,就听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忘记之前那次,把现在当做第一次,这次别忘记呼吸,嗯?”
雄虫清冽的的尾音挑起,说话间的气息打在耳畔,巴塞洛缪耳朵酥麻得一个激灵,他慌乱得不行,下意识朝雄虫投去求救的目光,就像被逼到绝路的野生小兽,睁着一双眼睛却只知道朝猎人求助,让人特别…想欺负,安加斯叹息一声,伸手覆在他的眼睛上,“闭眼。”
黑暗本该让虫缺乏安全感,但雄虫温暖的手心覆上来,巴塞洛缪却奇异般地感觉到了安心,黑暗中,巴塞洛缪清晰地感知到雄虫的唇压下来,他忍不住颤了颤睫毛,许是这点痒意刺激了雄虫,原本细细描绘他唇舌的雄虫,突然凶狠起来,他的手移到巴塞洛缪的脑后,将雌虫紧紧桎梏在身前,第一次在雌虫跟前展现自己的掠夺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