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姐,这事可能真的无法妥善处理了。”助理不敢将网上丁漠漠已经被传到只手遮天的阶级恶人形象告诉她,丁漠漠那么成功,因为这些丑闻退圈的话,实在落幕的不太体面,“您看,要不要再跟陈埕联系一下,让他再直播道歉?”
想对付丁漠漠的,也只有跟丁漠漠有利益竞争关系的人。
助理不需要多想就知道是谁,而那个人怎么收买陈埕的,她相信只要给足够的钱,也能收买陈埕改口。
她希望丁漠漠可以再联系一下陈埕,但丁漠漠显然此时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处境。
“陈埕,有爆出复止的消息吗?”丁漠漠面无表情听完她的话,黝黑的眼珠平静如水,只问了这一句。
“没有”助理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老板,“他没有说,但之前爆料的时候是在h市同城爬上热搜的,我看评论,已经有人认出是h市人民医院了,有心人想要查还是能查出来的。”
“我知道了。”丁漠漠眼中闪过一抹沉痛,她的职业生涯应该是完了,再多的补救,在别人看来不过是可笑拙略的借口。
如果是以前,她就算跟陈今研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坐以待毙,但现在她没有半点争论的心思。
好像一夜之间,她的思想变了,撕开光鲜的表皮,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有个即将失去孩子的母亲。
“不要删关于我的评论了,跟媒体打好招呼,把所有关于复止的评论删了,别的不用管了。”
“漠漠姐!”助理恨铁不成钢,“陈埕再混账,总不会曝光自己的亲生儿子吧!您就真的不再挽救一下自己了吗?”
丁漠漠仿佛没看到助理的焦躁:“帮我联系b市的私人医院,他在h市不安全,要是转到b市私人医院可以躲开烦人的狗仔,而且b市的医疗资源,也是不错的。”
“我一定要治好他,倾尽一切补偿他。”
助理看着丁漠漠,欲言又止。
陈复止对她们就跟看陌生人一样,不会接受她们的帮助,甚至她们连陈复止的面都见不到。
其实只要陈复止的信息不暴露,应该不会被人打扰。
在她看来,连自己前途都不要了的丁漠漠魔怔了,不知道是迟来的母爱觉醒,还是愧疚折磨的她痛不欲生,她想弥补陈复止,让自己好受些。
“好,我会联系医院,晚上评论也会盯着。”
说完,助理就让合作的水军和媒体帮忙看着评论,没想到有部分水军说之前有人让他们在丁漠漠新闻下面刷:声讨丁漠漠请不要带上无辜的人,还有丁漠漠孩子无辜,请保护他的权益,不要打扰等等。
高价买他们刷这些评论的人,有两拨。
更让助理不解的是,她认识的媒体主编也表示,有人要求他们不能报道丁漠漠生病的孩子。
助理惊奇追问究竟是谁,水军那边不肯透露,认识的编辑朋友看在两人关系上,跟她透漏了一下令人意想不到的名字——季童。
助理震惊之余,开始猜想季童的目的。
她是知道丁漠漠近期有为季童搭线的事情,也知道季童跟陈复止有过的纠纷,但没想到季童会保护陈复止。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而另一边,在陈埕直播爆料的第一时间,沈俏俏就火急火燎将消息告诉了表哥。
孟昨非让沈俏俏跟人打好招呼,通过关系将陈复止转去了顶楼的私密病房,暂躲风声。
但医院门口还是来了许多狗仔,希望可以蹲到一些蛛丝马迹。
孟昨非预感不妙,打电话给父亲,让他尽快联系好米国专家所在的医院,尽早办理转院手续。
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展的轨迹,让他觉得暴风雨即将到来。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他只觉得陈复止这人身上有数不尽的麻烦,如果只靠他自己,恐怕无法在风雨中全身而退。
他能做的,只有尽量护他周全。
而且,他真的心疼陈复止,这种感觉很古怪,让他想起妈妈养的一只老猫。
老猫一开始是不老的,只是等他长到记事后,那只猫已经老了,颤颤巍巍走不动路,连在太阳下打盹儿都散发着沉沉死气。
他幼时的记忆里是没有这只猫的,但这只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在他身边,他对那只猫有天生的亲近感,将它当作家中的一份子。
但老猫还是走了,就连无所不能的医生父亲也无法挽留那只一直陪伴他的老猫。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的痛苦,他像是突然被仙人点了灵窍,有自我认知,懂了什么是痛苦。
原来我是人,原来人不仅可以开心,还可以痛苦。
而痛苦的滋味,实在难以承受。
他想起那只难以割舍的老猫,并非陈复止像猫,而是陈复止让他有种老猫要走时的难受。
在陈复止提及过去的遭遇,在他忍受病痛折磨,还有在想起那张憔悴的几乎脱形的脸,他就像被人灌了黄莲,难受的不得安宁。
或许是他太爱发善心,但他想要保护陈复止这个想法,清晰又热烈。
但孟昨非没想到,父亲还没联系上米国的医院,不速之客又匆匆赶来,而不速之客一来就来三个。
白灼丁漠漠24
先来的是陈埕,他兴冲冲带来一位气度非凡的专家。
孟昨非对这位专家有印象,他算是一位传奇人物,挂职s省知名医院,每周就接两个上午的诊,光是挂号费就上千,更多的时间在教学生。
这样享受特殊津贴,有社会地位的专家,有钱也难请,陈埕能请来这位经验丰富的专家,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在背后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