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眼,容玉珏顿时脸颊起了薄红,僵硬的垂下眸,那簇簇睫羽落于眉眼之下,更惹人怜惜。
“抱、抱歉宋小姐,我本无意走这后门,只是路过看到裴家少爷鬼鬼祟祟地走进,便跟了上去,担心你会出事罢了。”
“宋小姐,你千万别误会,我、我下次不会了”
容玉珏声音微低,带着几分微不可察序小委屈,语调又怪又软,看着便不像是有坏心思的人,惹得宋鸾枝心尖似被羽毛剐蹭,又软又酥。
“无碍的,容世子,我知你是好意。”
宋鸾枝面色微动,眸中含着丝怜意。她向来经不住容玉珏这副模样,只能作罢。
见状,一旁的裴逢序倒是先不乐意了,怒气冲冲地跳下墙,站在容玉珏身侧,不满地抬手指了指眼前这看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某人,
“鸾枝,这人绝对故意的,他原先不是这样的!他刚刚还”
“裴少爷,我知你对前几日请您出府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希望你能见谅,勿说出些本不存在的事情。”
容玉珏本就生的唇红齿白,又不经常出府,皮肤更是白透。被裴逢序这么一吓,脸色更是苍白,他紧紧攥着拳,目光澄澈。
“裴逢序。”
宋鸾枝抬眸睨了他一眼,裴逢序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扭头不愿多说,显然是气得不轻。
他只好冷笑一声,喃喃道:“这一回,倒是让我见识到了大名鼎鼎的容世子,究竟是何模样。
容玉珏未回话,而是抬眼温柔朝着宋鸾枝笑着,水雾雾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宋鸾枝的身上,竟让她感到一丝不自在。
“宋小姐,那我便先走了,希望一切顺利,生辰宴上再见。”
话落,他便安安静静地推着轮椅,在路的尽头离去。
“还看呢?人都走没影了!”
裴逢序本就在气头上,侧眸发现宋鸾枝目不转睛地盯着容玉珏离
去的方向,更是一股子气。
宋鸾枝无奈收回目光,语气温和:“好啦,世子本就身弱,又不常出府,你多让着些他。”
裴逢序轻声切了一下,便不再去纠结,反而满眼笑意地弯下腰凑近宋鸾枝,双眸饱含深情,似乎不想放过她的一丝一毫,想要将其深深印在脑中。
他勾着嘴角,人前那一副恣意潇洒的裴小将军,此刻却温柔似水,语调柔软:“看,这是什么?”
话落,宋鸾枝侧眸望去,只见裴逢苏弯着眉眼,不知何时从身后拿出一个香囊,上面正绣着湖蓝色的风信子图案。
“你也知道,我、我就是个糙人,不会做这些。你、你将就着用。”
裴逢序憨憨地笑着,侧过头不敢看她,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语气竟带了些罕见的紧张无措。
见许多宋鸾枝都未动身,他瞬间着急了,生怕宋鸾枝不要,连忙将那绣的七七八八的香囊塞进她的怀中。
他双手紧紧按住她的肩膀,双眸微颤,语气急促紧张:“你不许嫌弃,是你儿时同我说要求个香囊的!我、我还特地换了你喜欢的风信子!”
宋鸾枝低垂着眼,目光落在那看样子就费了不少心思的香囊上。刚刚她就发现,裴逢序在抬手时,那手指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印,还有些已经结了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