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能为徒儿簪发吗?”
司空公麟不想簪。
——他巴不得离路小堇这个颠婆远一点。
但一低头,对上路小堇期盼的眼神,他顿了顿。
罢了。
他是慈师。
为徒儿簪发是应该的。
——她要敢趁着簪发对他动手动脚,手脚都打断!
他接过玉簪,替路小堇将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挽上。
修长的指尖,灵活穿梭在发间,为她插上玉簪。
“好了。”
路小堇笑得无比娇羞粲然:
“多谢师尊!徒儿这辈子都不想洗头了!”
司空公麟一僵:“……你上一次洗头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师尊摸过徒儿头发后,徒儿就再没洗过头,徒儿舍不得洗!”
司空公麟:“!”
啊——!
他的手!
司空公麟身体僵硬,连捏了好几个净尘诀,面色才稍稍好看了些许。
然后不动声色地,与路小堇拉开了距离。
“走吧,随为师去看看你小师弟。”
还打算恶心恶心司空公麟的路小堇一愣。
平日里,司空公麟很少主动去看某个弟子。
都是弟子去向他请安。
如果他说要去看某个弟子,那这个弟子,一定是出事了。
“小师弟?他怎么了吗?”路小堇连忙问道。
“没什么大碍。”司空公麟不紧不慢开口,“只是中了毒。”
没什么大碍的意思是,虽然快死了,但还死不了。
“中毒?什么毒?”
“断灵散。”
路小堇:“!”
断灵散?
是那个锁经脉,断灵根,十日之内没有解药必死的断灵散吗?
她就说刚才萧均州脸色怎么不对。
原来不是胚胎皮颜色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