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被轻薄这事……
他都快死了,无须计较这些。
君聿:“?”
你别太宠她了!
退一万步说,小师姐变坏,就跟就萧均州过度宠溺她没有半点干系吗?
路小堇一顿,一抬头,便对上了萧均州关切的眸子。
那双眸子,深邃如清潭,隐隐透出些许悲伤。
“不疼的。”路小堇嘿嘿一笑,松开他,愣是将胳膊在空中抡了好几圈,“泡了药浴后,都好全乎了!”
好个屁!
疼得要死!
但莫名的,她不想让萧均州知道。
似乎如果她疼的话,这小子会比她更疼。
——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跟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
萧均州抓住她像是要在他面前抡出火圈的胳膊,无奈地叹了口气:
“嗯,不疼就好,可就算是不疼,那样重的伤,也得好好养着,不可再胡来了,明白吗?”
胡来?
瞧不起人了不是!
别说现在只是肩胛骨被刺了一刀。
就算现在脑袋都给人削了,她也能给他翻五十个跟斗不带喘气的。
——字面意义上的不喘气。
路小堇正跟萧均州拉扯,硬要表演五十个跟斗时,余光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君聿。
“三师弟?”
一边喊一边就要来个热情的拥抱。
可脚刚踏出去,就被萧均州抓着衣领拎了回来,语气淡淡的:
“矜持些。”
路小堇:“?”
这小子,他还管上她了?
罢了罢了,病号嘛,除了宠着还能咋地?
君聿有些意外地看了萧均州一眼。
总觉得他的举动有些不正常。
但细品,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君聿摸了摸路小堇的脑袋问道。
路小堇叹了口气:“今天不是选人比试吗?我就那样轻轻松松一比,谁知道就得了个去大荒秘境的名额,弟子们见了,没一个不崇拜我的。”
“从比试结束后,他们就热情地追着我,想让我指点他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