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锡的祖母如此主动,夫君,你可怀疑过这个毒是她下的?”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萧深本来觉得这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细想也不无可能。
“夫君,你细想,一种毒要能达成医者期望的结果,定然需经过各类试炼。而长期与之接触之人,难免会同样中毒。宋家原本人丁兴盛,宋禹锡的祖母更是育有五子。可到了宋禹锡这一代,却仅有他一人。”
“宋家的五位叔父皆未纳妾室,其祖母与祖父亦是一生仅有彼此。但倘若全都中了毒,这便有的说道了。”
“夫君,这件事你还要去深究吗?”
“自我中毒以后,我与陛下曾去探查过,起初皆以为是他国报复所致。然而倘若乃是本国皇子或世家早与异域相互勾结,如此便能解释得通了。毕竟二皇子也并非未曾做过此类之事。”
姬小颂越想越气,“他们为何要如此针对你?萧家世代守护辰国,你们顺遂了,二皇子身为皇室子弟,难道还会不好吗?”
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气得脸颊两侧鼓鼓的,萧深不禁心中一软,伸手轻轻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笑道:“瞧你这气呼呼的模样,像只小河豚。”
姬小颂拍开他的手,嗔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打趣我。”
萧深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莫气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姬小颂的脸瞬间红了,想要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
看着她害羞的模样,萧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说道:“我的小娘子如此为我劳神,实令我欣喜万分。这件事实则也颇为简单,萧家向来秉持中立,朝中武将皆以萧家马首是瞻。二皇子倘若欲得武将一脉之势力,要么将我拉拢,要么把我铲除。”
“那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当然不是。”
萧深轻轻将姬小颂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柔声道:“夫人莫急,为夫自有应对之策。你只需安心待在我身边,莫要为此太过忧心,伤了自己的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姬小颂抬起头,眼中满是忧虑:“可我怎能不担心?”
萧深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我的夫人这般聪慧勇敢,为夫相信,只要我们夫妻齐心,定能渡过此关。来,笑一个给为夫看看。”
姬小颂被他这副模样逗得“扑哧”一笑,嗔怪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哄我。”
萧深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说道:“不管何时,哄我的夫人开心都是最重要的事。”
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剩下的就是去证实。
而萧深证实的办法也很与众不同,他去查月娘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宋禹锡的。
皇帝之前给宋禹锡赐了百名通房侍妾,但是几个月过去了,无一人有孕。
宋禹锡这样一个执着于为宋家传宗接代的世子,不可能真的谁也不碰,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身体也真的不行。
既然如此,那月娘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一定是他的。
当天夜里,萧深便派出亲卫前往月娘的家乡。
算着日子,倘若没有太大的变故,十天之内应当能够归来。
姬小颂自春日宴结束后便再度闭门不出,姬母倒是前来找过她数次,提及香囊之事,皆被她随便寻了个由头给糊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