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光是一个城门口,京城的城门就是庭河的好几倍大。更别提里面的街道,铺子,建筑等等了,完全就不是可以相比较的。
这一次他们因为在路上耽搁了,没有前几次赶考有那么多时间。所以一到了京城就花大价钱住客店,之后根本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其他,就已经到了今年二月十八会试的时间了。
二月份,天气还十分寒冷。
而京城又在北方,相对于庭河而言,天气要更加的寒冷。
会试和乡试一样,一共有三场,每一次考三天。中间会有一天时间休息,也就是说二月十八考第一场,十八,十九,二十考试,二十一可以休息一天。次日也就是二十二一早,就要再次进入考场考试。
二月十八这一天,天还没有亮,陈不倦就早早与众人一道,来到了京城贡院的门口,一起排队等待进入考场。
这是科举最后两关了,考上了进士就能当官了,相较于之前的几次考试,这一次的明显更加严苛。
陈不倦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考前检查,就算现在的天气比之前更加寒冷难捱,他脱衣服检查的时候依旧面不改色。
他上一世上大学时,毕竟是遭受过北方大澡堂的洗礼的。那么大一个北方大澡堂子,一群大老爷们凑在一起洗澡,那震撼的感觉比现在强多了。
更何况,由于他们现在算是举人老爷了,脱衣服检查的时候特意安排了小房间,倒是要比在外面赤身裸体要好很多。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京城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就是陈不倦这样的身体都有点受不了。
为了防止生病,也是为了提高答题的效率,陈不倦从检查的小房间出来时,特意在系统里翻找出几张技能卡。他这一生只会参加一次科举,如今已经是倒数第二次考试了,他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心疼技能卡。
一口气叠加了好几张技能卡,陈不倦这才心里踏实的继续往前走。后面就是唱保与宣读科举考场纪律,主持会试的是礼部,两位主考皆是翰林院出身。
陈不倦还没有来到京城时,傅玄杨就跟他提过了,这一次主考官的性格,还帮他收集了一些书籍。因着都是他认识的人,他的话还是有不少参考性的。
终于到达号舍时,陈不倦正准备检查一下号舍,看看号舍有没有漏雨漏风的情况,然后外面就突然起风了。
本来二月就特别的冷,就算穿着笨重的棉衣,依旧冻得手脚发凉。
如今突然一阵风吹来,陈不倦立刻冻得一阵哆嗦。他立刻跟考场衙役买了木炭,先在号舍里烧起了木炭,这才为了考试做起准备。
会试与乡试一样,很多东西都不让携带的。只让带一些吃的喝的,以及笔墨纸砚。至于炭盆,木炭,被褥,等其他用具,都需要花钱在贡院里买。
其中木炭还分为好多种,因为号舍没办法完全封死,在号舍烧木炭不会有危险。加之这样的天气太冷了,若是不烧木炭手指僵硬,写字的时候也会有一些影响。
陈不倦等到被褥发下来之后,就直接把被褥叠了一下当成坐垫,再用另一个被褥把自己裹住,就这样裹着一边研磨一边等待。
这个时候也就没有那么讲究,大家考试的时候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陈不倦为了舒服买了最贵的木炭,说是什么专供那些官宦人家的。这种木炭烟少,耐烧,且没有什么气味,放在这样狭小的号舍烤火很舒服。
之后会试的考题发了下来,会试第一场考试正式开始。
陈不倦一改刚刚还缩在被褥里的样子,卷起衣袖开始聚精会神看起试卷来。会试与乡试其实没有太大区别,有一些题目甚至有点相似。不过由于是倒数第二场,相对的还是要稍微的难一点。
这一次的会试,考生一共有将近四千人,而最后却只能录取二百八十人。这个录取几率还是很低的,相对的科举难度就高很多。
之前他们都是与一个县,一个府,一个州的考生竞争。如今却是与全天下的考生竞争,也不怪别人都说科举很难了,也不怪会有一步登天这一句话了。
因为经历了这多次的层层竞争,等到最后还真的算是一步登天。尤其是对于寒门子弟,和陈不倦这种小门小户,一旦考上那就是改换门庭的大事。
会试的第一场,算是三场里面比较难的一场,也是三场之中比较重要的一场。刚好又是会试刚开始的时候,所以大家考试的时的情况也比较好。只要不是特别紧张的性格,第一场考试也会比后面发挥的更好一点。
陈不倦只在白天的时候答题,等到晚上的时候会休息休息。比如把号舍里的东西收拾下,然后起身在里面活动一下;比如稍微的闭目养神一下,给自己的眼睛做一下按摩。
晚上做题会有很多问题,因为号舍里面比较窄小,点蜡烛若是不小心倒了,很容易烧到试卷或被褥。还有就是烛光太昏暗了,在这样的光线下做题有一种朦胧感,不仅对自己的眼睛不好还会影响思维。
第一天陈不倦白天先把自己擅长的题目做完,之后就早早的提前躺下来休息了。次日他带来的食物和水就用完了,贡院考试是提供食物和水的,这个可以根据需求跟衙役购买。
因为里面的食物和水价格昂贵,食物更是做的比较简单,很多考生都宁可自己带食物,也不愿意花大价钱在里面买。
陈不倦原本也想自己带的,但是后来想到号舍就那么点大,本来冬天衣服和被褥就比较占地方。他若是再带上更多的食物和水,到时候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他就觉得那样实在是太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