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杀人诛心,未洛在后边听得想笑。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你能原谅我们就好,谢谢啊宋同学!”尹松咧嘴笑了笑,轻踹了两个队员一人一脚,“真是丢脸丢到其他系了,下回再这样行事有你俩好看的。”
踹走俩人,宋九枫也进了门,尹松又朝未洛露出一个笑:“教队员无方,见笑了。”
他变魔术一样又拿出一盒巧克力:“都说朋友掌管着追求者的生杀大权,洛姐你看,能不能在温子落面前帮我说点好话?”
“啊?还有我的份呢?”未洛意外地一挑眉,“可以啊,但是我看你不追得挺好的?还需要我去旁敲侧击吗?”
尹松挠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的错我的错,可能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她已经躲我好几天了。”
“上课上得特认真,传纸条也不理我,一下课就跑没影了,发消息搁一晚上没动静最后回得避重就轻……应该是我太心急吓着她了,我不想给她压力但是实在搭不上话……”
未洛:“…………”
好熟悉的回避反应,好像是她不久前干过并且马上打算再干一次的。
“……”未洛努力摆正脑子,但还是没忍住,“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她这么躲着你会不会让你失望?”
“完全不会啊!”尹松有些急了,“她躲我肯定是我的问题,正常人都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失望吧!如果失望那就是不够喜欢!”
尹松双手合十:“求你了洛姐,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她,我希望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我就在这里等她,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她开心我就开心。”
尹松像模像样地捂脸假哭:“我现在天天盼着能见她一面说句话,昨天好不容易见一面她还是躲我,我觉得我快得相思病了——”
“什么相思病,有瓜吃?你和温子落闹矛盾了?”没等未洛开口说话,粉墨就凑过来了。
“墨姐!”尹松又是一盒巧克力,“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听完尹松的描述,粉墨笑着拍拍未洛的后背:“这简单啊,她也躲过某人一段时间,让她说说当时的心路历程,你对症下药试试。”
“啊?洛姐你也回避过?我还以为你会逮着对方可劲儿逗呢。”尹松实话实说。
“……哈哈情况不一样,不是很敢逗。”未洛捂脸苦笑,“我铁血单身十八年,哪能给建议……”
看着尹松祈求的眼神,未洛艰难地挤出几句话:“大概能概括为‘配不上’‘害怕离别’一类的思维吧,但真的一个人一个样。”
尹松认真记着笔记:“懂了洛姐!我回去就研究怎么对症下药!”
未洛半死不活的靠在粉墨身上:“哎,记得看实际情况啊,我又不是温子落,你别把自己坑了,加油。”
告别尹松,未洛一转身正好对上刚到教室的苍溟。
“……”她闭上眼,强忍愧疚感丝滑地又是一个转身,去和许寻聊闲天了。
粉墨冲着苍溟亮出收款码:“她跟个陀螺似的干什么?不过你昨天投完篮就着急忙慌地往场外跑……你俩昨天又闹矛盾了?”
“……”苍溟如约把六百块扫过去,语气凉飕飕的,“管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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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洛这一躲又是十多天,之前杀了个月的分身估计也伤到了对方元气,这段时间月非常安分。
空言城里没再出现怪物作乱的消息,四大家族也都没有动作,相安无事。
说着躲苍溟,她也不好再去找他补习,但之前从小学课本上得到的一些基础知识已经勉强能支撑未洛自己研究了。
尽管这样,但未洛还是能察觉到自己越来越暴躁,有些时候根本听不清旁人在说什么,耳边一直重复着一个可怕的“杀”字。
她干脆开始强迫自己嗜睡。
十一月十号,明天是两天小假期,粉墨预约了未洛晚上的时间,神神秘秘地说要带她去体验一下真情和假意的区别。
未洛到地方才发现粉墨拉她去的是家酒吧,名字是“仆”,服务员的服装也是黑白的仆裙。
未洛被她拉着,魂在头上飘:“谢谢墨姐但我真对恋爱话题以及男色不感兴趣,现在我只想上山归隐。”
粉墨只是冲她眨眼:“想哪去了,这里都是正经合法服务,而且今晚有你肯定感兴趣的一出好戏。”
她都这么说了,浑身写满抗拒的未洛只能在她对面坐下。
她抱着个橙汁瓶子喝到一半,想到内鬼的事,索性开口试探:“话说墨姐,我还没真正了解过你。”
未洛往前凑凑:“都说豪门天天纷争不断,人均八百个心眼子,是真的吗?”
粉墨拨弄指甲的动作一顿,换上了副高深莫测的笑:“是呀,每天出门都得检查一下包里有没有炸弹。”
未洛:“……?这么夸张?”
“逗你玩的。”粉墨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家里那点破事不说也罢,反正都是我哥一手操纵,我当个没脑子二小姐就是。”
粉墨喝了口鸡尾酒:“我讨厌阴谋诡计,也最烦互相算计,很多事情我根本不想听。如果可以,我想让所有心怀恶意的人都消失。”
她静静看着未洛,眼底略有晦暗:“异能抑制环其实是对我自己的保护——话说回来,你知道我开学的时候为什么选你当同桌吗?”
“因为我看起来很傻。”未洛定点狙击。
“噗……”粉墨笑了声,“我还没说呢你先损上自己了。”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当时我还没带抑制环,一进门就听见了很多心声,特别杂乱。但是唯独有一条非常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