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听过一个说法,每个工匠在建造密室时为防止自己被关在里头,会在其中留下一道逃生密道。一个时辰的话,也许足够我找到它了。”
“没用的,小道长。三天前我就把这儿翻了个底朝天,不曾见过任何密道,唯一能开启的只有那条每天定期开启的小缝,用来送饭用。”
祝英宁道:“反正横竖都是死,让我死个明白。”
“我方才就想问,小道长的手串看着有点眼熟,连你的模样也像是似曾相识。”郭夫人陷入沉思,某一刻震惊道,“难不成,你是马太守之子马文才,马公子?”
祝英宁道:“我和他长得很像?”
“你不是他么?我只在一次宴会中匆匆一瞥,失礼了。”
“他与我是很好的朋友。”
“你们既为好友,你做这种事难道不怕惹恼他?毕竟此事或将涉及马太守。”
祝英宁有些怅然若失,“他现在应该不光是被惹恼,也许还很恨我。反正他都要恨了,深浅又如何?”
“你们之间要是不说开,日后可就没机会了。”
“夫人你说的,我就剩一个时辰的性命,就算想说又能去哪里说?夫人别担心,在我死前,我会想办法帮你们找到逃生方法,如果可以,到时就请夫人帮我带话。要是运气不好,方法没找到,我也死了,死前我也会想办法给他留信。”
郭夫人闻言,又是一声叹气。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祝英宁摸索半天,没找到任何线索。正在这时,他听到有人在拉那个小门,下意识就地躺倒。
郭夫人:“……”
只见一人趴在那个小门缝,眼睛慢慢转动两下,问道:“死了吗?”
没听到回答,他又大声问了一遍。
郭夫人稳住心神,起身去检查,回道:“气息非常微弱。”
“看来是个练家子,一个时辰过去了,居然还只是气息微弱。不过再怎么厉害,还不是必死无疑。”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
那人道:“等你什么时候记起账本放在哪里,我们就放你和你儿子自由。”
“我府里所有账本你们应当都翻过了,其余的我确实不知道。”
“那你和你的儿子就继续在这里待着罢。”说完,那人用力拉上小门。
祝英宁的身子被这夸张的关门声吓得无意识抖了抖,郭夫人的手又重新伸过来,探着他的鼻息,“为何?你为何无事?”
“不知道。难道他们给我吃的是假药?”
话音刚落,他只觉腹中绞痛,又觉一阵恶心,侧头呕了两下。
“这是什么?”
“夫人,您还是别看罢,太脏了。”
“是虫子吗?”
祝英宁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但还是大起胆子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还真是虫子,而且还黑乎乎的,个头约有半个大拇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