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热闹总会有的,就是太费脖子和耳朵。万一对方说的是方言,还费脑子。”祝英宁总结。
祝英台道:“那我不爱听,没意思。”
就在这时,一人横冲直撞,撞到祝英台肩膀,她正要发难,就听身后传来抓小偷的喊叫。
祝英宁来回探看,就近抓了边上水果摊挑货用的扁担丢过去,把那人砸了个踉跄。他们一行人赶过去时,那人居然抽出匕首就要刺向祝英宁。
祝英宁离他很近,几乎是无路可逃,且由于恐惧,他不光大脑一片空白,连四肢都僵在原地。
千钧一发之际,马文才出手截断,却因此被对方划了一道口子,但他没太关注,两三下将人打翻在地。
祝英台下意识提了下裤子,踢了那人一脚,负责花灯会保卫工作的官差很快到来,搜出他身上的钱袋,竟有五六个,看得围观群众忙检查自身。
那大喊抓小偷的失主气喘吁吁地赶来,是一位老太太,在祝英宁交还钱袋时,她老泪纵横,就要给祝英宁他们跪下,祝家兄妹忙伸手扶住。
“这可是我家老头子的救命钱!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谢谢各位活菩萨。”
祝英宁直摇头,“阿婆,您接下来可得好好收着,莫要再被人盗了去。”
老太太擦眼泪,把钱袋收回怀里,应道:“好好好,老婆子会的。”
“娘!”
一个壮汉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见此情状,急切开口,“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把事情说了,那壮汉抓住祝英宁的手连连道谢,谢过之后,母子又朝他们鞠了一躬,相携而去。
祝英宁想到什么,转身去看马文才,马兴已然帮他包扎好伤口。他快步上前,说道:“都怪我。”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你指使那人对你动手的?”马文才说。
“你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疼吗?”
马文才道:“有一点。不用担心,伤口不深,过两天应当就痊愈了,不必为这事影响游玩的心情。”
祝英宁短时间内还是提不起劲头。
马文才用没受伤的手摸摸他脑袋,“往好处想,我这道轻伤能换回一位老人的性命和数人资产,显然是好事一桩。”
“可你受伤了啊。”祝英宁闷闷开口,“你是救我才受伤的。”
“我不出手,受伤的可就是你。”
祝英宁还是垂着脑袋,过去小半会儿,说道:“先走吧,去下一个摊子。”
他不好因为自己的情绪阻挡大家的探索兴味。
这样一个小意外发生,没有对花灯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没过多久,人们又热络络地继续逛街谈笑。
祝英宁自己慢慢缓过来,偶尔也跟大家有来有回几句,就是心思老放在马文才的伤,直到花灯会结束。
花灯会举办地点离书院不算太远,最多二里地,他们索性直接回书院住,祝夫人早就料到结果,提前将兄妹俩的行李送来。
因着要去取行李,祝英宁兄妹暂与马文才二人分别,后者还想陪同,他们一人一句,以晚上太凉,今天太累等诸多理由,将人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