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摆摆手往后退了?几步,舞刀弄枪的他在行,这种精细活他实在做不来。
“切!”
阿布多一针扎下?去,言益疼的直皱眉,姜安不说?还?好,这一说?他感觉阿布多下?手更重了?。施完最关?键的几针,阿布多暂时停手,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姜安问道:”你?还?有事要说?吗?“
姜安摇头?。
“那就出?去,别?在这影响我施针,要是给你?家主子扎瘫了?,全是你?的责任。”
“哦哦哦!好的,我这就出?去。”
姜安出?去之后,阿布多手上的力道也没减弱,言益再迟钝也知道他对自己有气,忍耐着身上的疼痛说?道:”碍事的人已经出?去了?,你?有什么话直说?。“
阿布多绕到他前面,拿出?自己最粗的一根银针抵着言益的喉咙问道:“你?是不是动姜洄了??”
言益刚想张口,阿布多的银针又逼近了?几分,他紧捏着银针,声音低沉而冷酷:“你?最好老实交代,我给姜洄包扎伤口的时候都看见了?,当时那种情况,在她身边的男人,除了?你?不会有其他人。”
阿布多也曾年轻过?,对那种欢爱留下?的痕迹再清楚不过?。之前言益受伤严重,他一直不敢逼问言益。现在言益的治疗很快就结束了?,若不问问他是怎么想的,自己也没法安心回谷。
“我告诉你?,你?要是仗着自己是典狱司督主的身份逼迫姜洄,对她强取豪夺,又不负责任的话,我神?医谷再不济也有千万种办法弄死你?。”
“你?到底让不让我说?了??”
言益紧接着说?道:”现在的情况是,你?徒弟她不要我,不是我不想负责。“
言益有一种无力感,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拥有了?一切呢,明明是所
有人都在抛弃他。他想要姜洄,无比的想要,可是姜洄不要他,甚至连一点机会都不给。
“啊?这样啊。”听?了?言益的解释,阿布多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看来是他误会了?啊。
可这也不怪他,他也没想到姜洄这小?妮子居然有胆子拒绝言益,而且还?活得好好的。换别?人死三回了?吧。
得知自己闹了?个乌龙的阿布多撤回了?银针,将几瓶药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尴尬的笑道:“那什么,药我给你?放这了?哈,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别?斗气,商量好了?,要办酒的时候喊我一声,我来吃席。若是没商量明白,好聚好散,让她回谷,谷里不差她这一口饭。”
阿布多刚才要为姜洄讨回公道的勇气泄的差不多了?,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身份问题。他心惊胆战的放下?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逃离了?房间。
“姜安!”
“收拾一下?,明日出?发白水城。”
白水城的规模相比于齐城小?了?不少,但?却是周围几城中富商文?豪最多的城镇。
潇湘来了?几天了?一直忙着张罗姜洄交代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一天空闲,她硬是将姜洄拉了?出?来,让她以东道主的身份请自己游山玩水。
“你?别?吃了?,你?是猪吗?这一路你?都吃了?两盒糕点了?,午饭都让你?吃完了?!”
江理紧紧抱着自己的午餐盒,生怕潇湘将自己的那一份也抢了?去,他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姑娘,一路上嘴巴嘚吧嘚吧个不停,还?能抽空将自己和姜洄的两盒点心塞了?进去。
“你?懂什么?这叫及时行乐。”说?话间,潇湘又吃了?一块糕点。
跟着姜洄混的这些日子是她难得放松的时光,一想到回京城之后就要缩衣节食,每天勒着裤腰带过?日子,她就觉得天塌了?,恨不得在剩下?的日子里将整个江南的美食美景,吃一遍逛一遍,锦衣华服各种金银首饰全都带回去。
“快快快!咱们的船到了?。”
今日是难得的晴天,三人踏上小?船,缓缓的驶向湖中心。枝云湖很大,江南最大的书院,太衡书院就坐落在湖边鹤栖山上,加上周围的美景,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来此游玩。
一艘艘精致的画舫悠然荡漾在波光涟涟的湖面上,偶尔能听?到船舱内的文?人学子相聚一堂,神?采飞扬的讨论着诗词歌赋。
也有人诗兴大发,站在船头?,大声吟诵着自己新作的诗词。有人放声高?歌,有人烈酒入喉,激起心中豪情万丈,猛然起身抽出腰间长剑舞了起来。
“有病!”江理实在理解不了这些书呆子,大冬天的不在家睡觉,上这来吹冷风,纯纯脑子有毛病。
潇湘懒得搭理他这俗人,听?着隔壁传来的小?曲,靠在软座上,舒服的眯着眼一手打着拍子,一手捏着糕点时不时吃上一口。
“对了?,还?没问你?呢。”潇湘突然来了?兴致对着姜洄问起了?她家以前的事情。
“你?们家那么有钱,干嘛把房子建在清水镇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以你?家的财力就算到了?京城也能起一座豪宅了?。”
“是我父亲要求的。这是他和我母亲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他说?将家建在这里,便能日日回想起,那日见面的美好。”
清水镇也挺好的,山清水秀的,而且书院允许适龄孩子旁听?,她没事的时候很喜欢和书院的学生一起探讨学习,偶尔父亲得了?闲还?会带着她到山上打猎,日子说?不上的清闲舒适。
潇湘跟着点头?,感叹一声,你?父母感情真好,随即她的目光就被前面船上的美男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