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江山早已后继有人,那位太子年纪虽小?,却聪慧贤能,又在皇帝身?边耳濡目染多年,只再?等?几?十年,大渊又能出一位贤明帝王。
既然如此,帝后要?怎么折腾怎么闹边让他折腾去,左右这也是人家夫妻之间的私密事。
说不准还?是人家的情趣呢。
想到此处,兰贤妃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又勾着嘴角柔柔道:“妹妹觉得,那不过是被居心叵测之人陷害了一门子官司,说不清罢了,姐姐也大可不必理会。”
“只是可惜了朱太医,她如此无辜,也是受了牵连了……”
语罢,兰贤妃眸中略生黯淡,停滞几?分,却便很快一闪而过。
阮如安将她这一番神色尽收眼?底,倒也没打?算追问?,她只得了这个答案便好,也没想说别的。
阮如安上下打?量了番兰贤妃神色,便依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只能着人去朱太医家中送些抚恤。这凡事皆有定数,妹妹不必因此忧虑。”
“如今你只养着身?子,才最?要?紧。”
阮如安面上挂着淡淡的笑,细声细语的安抚道:“待你大好,本宫便为你寻个好日子,回一趟兰府,看看太傅和寺卿也是好的。”
“那便借娘娘吉言了。”兰贤妃婉婉垂头?应下,一副不欲再?开口的模样。
见她这个反应,阮如安也不恼。
她沉思片刻,遂轻轻抿了抿唇,随后缓缓站起身?来,开口道:“今儿个也叨扰你许久,怕误了你将养,恰宫中还?有要?务,便先告辞了。”
闻言,兰贤妃做足了礼数欲起身?相?送,又被阮如安止住,“且留步,你身?子尚未康复,还?是在榻上休养的好。”
阮如安实际上并不是个多么在意这些虚礼的人,只要?心中有敬意也就足够了。
“多谢姐姐。”
兰贤妃顺从应下,又靠坐着软枕,她目光凝凝,似心有纠葛,几?息间,见阮如安将要?踏出屋门,她忽而下定了决心一般,略抬高了声线,唤道:“皇后娘娘!”
这一声不大不小?,恰及时止住了阮如安的步子。
她略略侧身?去,面带几?分惑色。
“赶狗到穷巷,当忧心其反扑狠咬。”兰贤妃缓缓开口,语气?略带提醒,甚至夹了几?分忧思。
清流约莫是使?尽浑身?解数也奈何她不得,到了如此紧要?关头?,兴许的确会捱不住,做出什么疯魔的举动出来。
这一点,阮如安心里隐隐有察觉,却一直没放在心上。
倒不想还?是兰贤妃先提起此事。
一番情真意切,阮如安听在耳里,心中微微一动。她眸光微沉,掩去心底的惊异,淡淡一笑:“多谢妹妹提醒。”
说罢,阮如安轻吐了口浊气,随后缓步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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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入了春,虽再没有那皑皑大雪,却还?是有些寒气?,远远的,冬儿见了自家主子,忙将手里的斗篷披在人身?上。
“你亲自去一趟谢淑妃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