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笙问她:“宝贝,你的手蹭破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小瞳站在洗手台的小扶梯上,把手藏在身后,低着头不出声。
钟瑾在外面听到秋笙的话,走进来拉起小瞳的手查看,看到掌心处蹭破的一小块皮,瞪了倒霉孩子一眼:
“手蹭破了也不说,生怕耽误你玩耍。”
小瞳使劲把手从钟瑾的手里抽出来,藏到自己身后,嘟着脸,气哼哼地哼了一声。
钟瑾:“你还生气?你搞感染了,就上医院打针去。”
“才不会打针。”小瞳小声顶嘴。
钟瑾把她抱下来,抱到客厅的沙发那边,让秋笙拿医药箱来给她处理。
用碘伏清洗伤口的时候,小瞳感觉到疼痛了,使劲往回缩手。钟瑾抓住她的手指,她缩了几次没缩回去,只好认命般地停止了挣扎。
原本不大点的小伤口,涂上黄褐色的碘伏以后,红了一大片,看起来好像严重多了。
因为没有流血,钟瑾也没给她贴创可贴,叮嘱她自己小心点,不要碰脏的东西,不要碰水,如果感染了就上医院打针。
小瞳盯着手心处的那一片红色,也开始担心起来。
她把手心鞠起来,缩进袖子里,用衣服把伤口保护起来,还是不放心,又去找秋笙:
“妈妈,请给我打一个绷带。”
秋笙一开始没听懂,小瞳又解释了半天,秋笙才明白她是担心自己的伤口,想要打一个绷带把伤口保护起来。
虽然这个伤口远远达不到打绷带的程度,但是为了让小孩安心,秋笙还是去工作室找了一块白色的棉布,帮她打了绷带,把受伤的手放进绷带里挂起来。
打上绷带后,小瞳瞬间觉得自己伤势严重。小三轮车也骑不了了,吃饭还需要人来喂,时不时不放心地低头去看手心里的伤口。
下午梁阿姨买菜回来,小瞳赶紧跑过去,举着手给梁阿姨看:“姨姨,我受伤了。”
梁阿姨第一眼看到绷带,着实吓得不轻,忙把菜篮子放到地上,蹲下身去看她的胳膊:“怎么弄的啊?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小瞳把鞠起来的手心展开,递给梁阿姨看,瘪着嘴,哭唧唧地说:“姨姨,我很严重。”
梁阿姨:“……是很严重,得赶紧包好,要不待会儿就愈合了,都没机会包扎了。”
白担心一场。
梁阿姨捡起地上的菜篮子,起身走进厨房。
洗菜的时候,梁阿姨想起小瞳那天塌了的模样,还是觉得好笑。
好像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他们对伤口的大小没有概念,一点点小伤,他们就会觉得严重到生活不能自理。
梁阿姨之前照顾过的一个小男孩,被蚊子咬了,自己找了一块创可贴贴在蚊子包上,乖乖地躺在床上修养了两天才敢下地。
秋笙下午工作室有事,吃过中午饭后就走了,梁阿姨要去找老乡买土鸡蛋,也是收拾好就离开了。
钟瑾靠在沙发上看书,小瞳爬上来,靠在他的胸口上:“爹,你给我读故事吧?”
自从上次给她读刑侦故事,打开了小孩子新世界的大门,小瞳现在已经不喜欢看小孩看的绘本了,每天的睡前故事都是各种刑侦故事,而且阈值越来越高,现在连破案细节都敢听了。
钟瑾换了昨天给她读的一本小说,翻开书签夹着的一页,继续往下读。
读完一个小章节,小瞳又说:“爹,你给我削苹果吃吧。”
“怎么突然想吃苹果?”
小瞳可怜巴巴地说:“病人都是要吃点水果才能康复的。”
钟瑾笑话她小题大做,还是把书放到一边,又把小瞳从他身上摘下来,让她自己坐在沙发上,起身去冰箱里拿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