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混乱,几个怕虫子的人东逃西窜,四处躲藏,最可怕的不是看到了毛毛虫,而是看不到,不知道它现在身在何处,这种东西如果在别处,看一眼不至于使人害怕,可在自己身上的话……
初梨想到这里打了个冷颤,还好她在楼上,没有参与进去,莫名其妙地哪来的毛毛虫。
不对。
这个虫子,难不成是那个女侍应做的。
这钱花的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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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酒会草草收尾。
可怜了苏天舟,不得不为妹妹的行为挨个向众多宾客致歉,其实发现一个虫子不算大问题,在绿化率高的私宅,又值春季,除虫工作偶有疏漏,出现一两个不是个稀奇事。
怪就怪苏沅落大惊小怪,发现裙子上的毛毛虫后第一时间不是拿走或者叫人取走,而是四处乱蹿,甩到他人身上,成就新一轮八卦。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时间来的巧,刚好压一压初梨和傅小少退婚的八卦。
隔两天,睡到十点半的初梨去餐厅吃英式bruch,家里只余她一人,外公和保姆尚未回国,初父早早去公司,初母和阿姨约了麻将。
因为那条被她撑爆的裙子,初梨的早午晚餐缩减一些卡路里,低糖低脂少碳水,甜腻腻的奶油甜品基本无缘了,那天的绿色奶油状对她也有些阴影,看到厨房给她准备的牛油果Bagel,眼前一黑。
黑完后想起她到现在为止,微信里没有弹出傅祈深加好友的消息。
难道,他真的只是过个面子,其实并不想联系她。
也有可能是忘了。
强行给自己挽尊后,初梨心情沉闷一早上,管家没事找事,上前找她通报,“大小姐,傅小少来了。”
初梨皱眉头,“傅子越?他来做什么?”
“不清楚,他说有些话要和你当面说清楚。”
这个失踪好多天的人口终于想起来要和她道歉了吗。
初梨从餐厅出来的时候,玉石楼梯口有人下来,她抬头定睛看去,微微惊讶,“淅昀舅舅。”
“嗯。”男人鼻梁上架斯文眼睛,温和一笑,“你刚吃过吗。”
“嗯。”她说,“你也刚起床吗。”
“不是。”林淅昀笑意更深,“我回家拿点东西。”
“哦……”她抿唇想笑,怎么问出那样的话,这个家里,没有人会睡到这个时间点醒来,作为外公二把手的林淅昀更不可能。
林淅昀是她的长辈,他是林保姆和前任的儿子,近三十,从她记事起,外公就让她叫舅舅了,为这个称呼,她爸妈和老人家有过争议,但又不能让她叫人哥哥,那样的话,林淅昀和他们做父母的就是平辈了。
没有血缘关系,林淅昀待她宛若亲人,有时候初父不乐意给她买的东西,淅昀舅舅都会替她拿下,他替外公管事也仅仅是管事,手头里流动资金有限,多数花在她的身上,把她当小辈疼爱。
林淅昀看向环形落地窗外的光景,“你要去见客吗。”
“嗯,傅子越来找我了。”初梨提起她,闷哼一声,“他消失那么多天,终于想起我了。”
这事她不用特意和林淅昀说,他都知道,傅子越出轨第二天,沪圈上下传得沸沸扬扬,路边的狗都得听两句八卦。
他拍拍她的肩膀,“不要让自己受委屈,有什么帮助和我说。”
“嗯嗯。”
初梨并不觉得自己能受什么委屈,让管家把傅子越带来后,后知后觉醒悟舅舅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傅子越压根没有反省的意思。
消失这么多天,他竟然不是来找她表示歉意的。